正说着,酒馆的门突然被撞开,几个荷枪实弹的特务闯了进来。“都给我老实点,搜查!” 为首的特务大声喊道。
李华心中一紧,悄悄将手伸向腰间。独眼龙却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一个眼神,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。特务们在酒馆里翻找了一番,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,正要离开时,一个特务突然盯着李华,“你,过来,搜身!”
李华强作镇定,慢慢走过去。就在特务的手即将碰到他身体时,酒馆的二楼突然传来一声巨响,有人从上面扔下一坛酒,在地上摔得粉碎,浓烈的酒香弥漫开来。趁着特务们分神的瞬间,李华迅速出手,一拳打在面前特务的脸上,紧接着夺过他手中的枪,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。
酒馆内顿时一片混乱,人们尖叫着西处逃窜。李华趁机冲出酒馆,身后响起了密集的枪声。他在巷子里飞奔,子弹擦着他的身体飞过,打在墙壁上溅起火星。
好不容易摆脱了特务的追击,李华躲进了一个废弃的仓库。他喘着粗气,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,所幸只是受了些皮外伤。然而,还没等他缓过神来,仓库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踢开,几道手电筒的光束照了进来。
“李华,你跑不掉了!”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,李华定睛一看,竟是之前在听证会上出现过的军统站长。他身边围着十几个荷枪实弹的特务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李华。
军统站长冷笑着走近,“你以为你能阻止我们?公益信托基金不过是党国计划的一部分,那些死去的人,都是咎由自取。只要你交出证据,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。”
李华握紧拳头,怒视着对方,“你们这些人,为了利益不择手段,残害无辜,终有一天会遭到报应。”
“报应?在这个乱世,拳头就是真理。” 军统站长抽出腰间的佩枪,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证据在哪里?”
李华没有回答,而是突然冲向旁边的一堆杂物,抓起一个火把,点燃后朝着堆放着汽油桶的地方扔去。仓库内瞬间燃起熊熊大火,热浪扑面而来。
“你疯了!” 军统站长惊恐地大喊,带着特务们纷纷后退。李华趁着混乱,再次夺路而逃,身后的仓库在大火中发出阵阵爆炸声。
另一边,小菊按照李华的指示,来到了十六铺码头。夜色中的码头格外寂静,只有江水拍打着岸边的声音。她找到了那个卖糖炒栗子的老汉,老汉眼神警惕地打量了她一番,确认无误后,带着她走向一艘不起眼的小船。
“上船吧,这船会带你去香港。” 老汉说,“路上千万小心,南京政府的人己经在各个港口布下了眼线。”
小菊刚要上船,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回头一看,一群特务举着手电筒追了过来。“不好,被发现了!” 老汉脸色一变,“快,把文件藏起来!”
小菊迅速将文件塞进怀里,转身朝着码头深处跑去。特务们在后面紧追不舍,枪声划破了夜空。小菊在错综复杂的码头建筑间穿梭,突然脚下一滑,摔倒在地。文件从她怀中滑落,掉进了旁边的江水里。
小菊惊恐地看着文件随波逐流,想要去捞,却被追上来的特务抓住。“东西呢?” 特务头目恶狠狠地问。
小菊咬着牙,没有说话。她知道,文件虽然丢了,但只要李华还在,只要还有千千万万个像他们一样坚持正义的人在,真相就永远不会被埋没。
而此时的李华,还在躲避着特务的追捕。他望着远处码头方向燃起的火光,心中充满了不安。他不知道小菊是否顺利将证据送走,但他明白,这场与黑暗势力的斗争,才刚刚开始。黄浦江上的暗潮依旧汹涌,而他,将继续在这迷雾笼罩的乱世中,为了真相,为了正义,奋勇前行。
黄浦江的晨雾还未散尽,《沪报》编辑部的排字工人就发现铅字盘里多了枚白菊形状的铜模。李华着这枚带着体温的铜模,想起昨夜小菊塞给他的纸条:“南京己启动‘清菊计划’,所有与白菊相关的人和物,都将被抹去。”
外滩海关大楼的钟声敲过八下,国际联盟特别调查组的汽车停在霞飞路转角。李华透过百叶窗看见调查组秘书下车时,西装内袋露出半截《资本论》—— 这是地下党约定的紧急联络暗号。他将翡翠碎块串成的项链塞进衣领,推开编辑部大门,却迎面撞上泼来的一桶红漆。
“赤色分子滚出上海!” 戴白菊袖标的暴徒举着标语牌,油墨未干的 “共匪” 二字顺着墙壁往下淌。李华抹了把脸上的红漆,突然听见街角传来熟悉的银哨声三长两短 —— 那是月华发明的警报信号。他转身冲进弄堂,看见小菊被三个黑衣人按在墙上,旗袍下摆露出半截母亲的翡翠镯子。
“华哥快走!” 小菊奋力踢向对方膝盖,发丝间散落的白菊发卡划出银光。李华抄起墙角的煤铲,金属碰撞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鸽子。打斗间,他瞥见黑衣人后颈的微型纹身 —— 三朵白菊中间,嵌着南京政府青天白日徽记。
国际联盟调查组的会议室里,檀香混着咖啡的焦味令人窒息。李华将带血的白菊发卡拍在桌上,金属齿间还沾着黑衣人的皮肉:“这就是南京政府所谓‘维持治安’的真相。” 他展开新获得的密电抄本,上面赫然写着 “必要时可采取极端手段,确保公益信托案不再发酵”。
“李先生,” 美国代表转动着怀表,表盖内侧的白菊图案与赵敬之的如出一辙,“我们需要更确凿的证据。” 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传来剧烈爆炸声。李华扑到窗边,看见三条街外的地下党联络点燃起冲天大火,火舌中隐约可见白菊形状的燃烧物。
小菊浑身是血地撞开会议室大门,怀里死死护着个铁皮盒:“他们用化学毒剂......” 话未说完便瘫倒在地,指甲缝里嵌着的布料碎片,绣着南京财政部的暗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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