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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解析书本密码,但晨的emoji,消失的第三枚墓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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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凝滞了一瞬。

老同学瞳孔微缩,指尖无意识地在书脊上收紧,目光死死盯着戴玉。

那份海洋馆提供的任务资料,他亲手翻阅过无数遍,绝没有眼前这份详尽到令人发指的程度。

若是防备交接时的意外,那情报内容更不该针对性精准到这种地步。

这情报,难道是戴玉自己搞到的?念头刚闪过就被他给掐灭。

在这信息洪流奔涌的地下室,实时进行推演解码,这不现实。

就算是最顶尖的脑子,在如此恶劣的环境和设备限制下,也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。

这不合常理。

作为在里世界摸爬滚打的情报贩子,老同学瞬间嗅到了异样。

戴玉背后,一定有个极其恐怖的情报源。

他的神经末梢都在尖叫着危险。

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,他压下心头惊涛,继续按戴玉的指令翻找书架。

“喂。”

他故作轻松,踮脚抽出顶层一本厚重的硬皮书,书脊带起一阵微尘。
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带着点回响。

戴玉沉默,只有吸管搅动芋泥啵啵的“咕噜”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
“说说嘛!”

老同学脚尖一踮,轻松取下高处一本厚重典籍,身体舒展如豹,嘴上却不依不饶。

“咱俩多少年的交情了?就算不念旧情,看在‘同伙’的份上,当情报交换也行啊!我急需新路子。商业合作,互惠互利,我用一个对你绝对有利的消息换!”

“这是独家情报源。”

戴玉眼皮都没抬,狠狠吸了一大口,腮帮子猛地鼓起,脆啵啵和椰果在他齿间激烈弹跳。

“我告诉你,和没用。”

“咔哒。”

最后一本书的硬皮封面被翻开,老同学的动作猛地僵住,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。

“你什么意思?”

他声音发紧,不祥的预感攥住了心脏。

戴玉没有表情,更没有情绪。

戴玉终于抬眼,脆啵啵和椰果在他齿间弹跳,咀嚼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
他侧过头,冰冷的视线扫过僵立的老同学,那里面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嫌弃和怜悯。

“是我爱人。”

戴玉说的干脆利落,声音轻飘飘的,却砸得老同学心头巨震。

操!老同学暗骂。

老同学喉头一哽,像被噎住,恨不得把刚才那句问话吞回去。

他猛地低下头,手指翻飞,近乎粗暴地检视那些书。

《厚黑学》、《乌合之众》、两本厚重的神经病理学专著。内容像散乱的拼图,完全对不上号。

“不对啊!”

他猛地抬眼看向戴玉,视线却扫到电脑屏幕上飞速滚动的文件读取进度条。

“你刚才说的是两个顺序吧。”

他捕捉到关键矛盾。

“38层第30本,37层第38本,38层第33本。”

戴玉报出一串数字,仍然毫无逻辑。

老同学心头疑云翻涌,身体却先于思维做出反应,职业本能驱动他迅速抽出三本书。

书脊只有冰冷的西个字,“病例记录”。

“找到了!”

他快速翻动书页,纸张哗啦作响,带起一阵风。

紧接着,他的声音变了调,脸色却越来越沉。

“这东西有点儿怪。”

“说。”

戴玉快速浏览着信息界面,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。

“基因组培育实验记录,人工智慧筛选基因优劣。控制性服从性实验。”

老同学的声音越来越紧,像绷到极限的弦。

“剩下这一个,嗯,我看不太懂,是医药研究吗?检查耐药性吗?妈的,这才是真正的情报!但这内容……”

一股冰冷的恶心感从胃里翻上来。

戴玉意味不明地“嗯”了一声,目光没有离开屏幕,再无下文。

越往后翻,老同学翻页的手指越僵硬。

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猛地炸开,趋利避害的本能疯狂尖叫。

他“啪”地合上书,仿佛那书页烫手,脸色难看至极。
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
他盯着戴玉的后背,声音发紧。

“连傻子都看出不对了!真要像我想的那样,你走哪条路都是死局!”

“哟,难得担心我?”

戴玉终于从屏幕上移开视线,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。

“我他妈没开玩笑!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!”

老同学猛地起身,一步踏前,大步走向戴玉,作势要靠近电脑。

“让我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!”

“唰——! ”

戴玉手指在触摸板上迅速一滑,所有窗口瞬间消失,只剩一片干净的桌面背景。

一片葱郁的绿茵场,树林环绕。画面中心,西个男人并肩站立。

最前排的父亲抱着一个小男孩,身后两侧站着两个少年。

左边那个年长些的,正是前几天被戴玉一枪爆头的大少爷。

右边那个羞涩微笑的,赫然是他们昨天见过的集团二少爷。

父亲怀里的小男孩笑得最灿烂,父亲低头看他的眼神,温柔得刺眼。

老同学蹲到戴玉身边,对着屏幕扬了扬下巴。

“他们家的全家福?”

他语气带着玩味,“啧,看着真挺温馨的。”

“呵。”

戴玉盯着屏幕,舌尖顶了顶腮帮,发出一声清晰的、充满厌恶的咂舌声。

“虚伪。”

“你怎么回事儿啊。”

老同学托着腮,眼神在照片和戴玉冷硬的侧脸间来回扫视,挑眉。

“几个意思?你跟他们有仇啊?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你这煞星头上了?”

“不对,扯远了。”

老同学猛地摆手,拉回正题。

“怎么,还不让我看啊?我都陪你走这一遭了,你现在想把我踢开?不地道吧?”

“你不要参与太深。”

戴玉抬手,做了个斩钉截铁的“停止”手势。

“我是为你好。 蹚进去,你就出不来了。”
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过河拆桥?”

“为你着想。”

戴玉竖起一根手指,语气不容置疑。

“停下吧。 你的那份酬劳,我会一分不少地给你。至于后面的事,实在太危险啦,你碰不起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,你该退场了。后面的事,我都能处理。”

老同学喉结滚动,梗着脖子,挣扎片刻,才从牙缝里挤出妥协的咕哝。

“行吧。”

他话锋一转,眼神带着探究。

“最后一个问题,你打算给海洋馆交多少情报资料?”

“你鼻子是真灵。”

戴玉敲击桌沿的手指一顿,发出笃笃的轻响。

“不会太多。有些东西、有些信息,他们现在还没资格碰。”

“哈?你给他们划界限了?”

老同学夸张地撇了撇嘴,耸耸肩。

“行。你不怕我扭头就去告密?”

“你不会。”

戴玉吸了一大口混合着麻薯芋泥的血糯米,腮帮鼓起,无声地用力咀嚼着。

“我会给你一份你急需的情报,公平交易。而且,这也在我的预料之内。”

他咽下奶茶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。

“把书留下,外面那辆车你开走。我还有事,别管我。 钱,照旧打你账上。”
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
老同学抱着最后一丝好奇,紧盯着戴玉。

“你怎么跟海洋馆交差?”

“你手上那三本书就够了。”

戴玉目光重新投向屏幕。

“剩下的,我自有办法。”

“电脑呢?里面的数据怎么办?”

“留这儿。核心情报己经上传我家云盘了。”

戴玉顿了顿,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。

“有些东西,永远不该见光。”

“决定了?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
老同学盯着他的眼睛。

戴玉缓缓抬头,目光穿透昏暗的地下室,仿佛望向某个遥远而炽热的所在,一字一顿。

“自由。”

“嚯!够伟大!”

老同学吹了声尖锐的口哨。

戴玉的声音不高,语气缓慢而坚定,却在地下室激起无形的回响。

“我要还给海洋馆所有人,自由。”

老同学长久地凝视着他,眼神复杂难辨。

最终,他低下头,用力晃了晃脑袋,声音低沉下去,语气复杂。

“行吧。”

他站起身,拍了拍裤子上的灰,用一种近乎预言的口吻说。

“那我祝你……从死路,走进窄门*。”

(*注:引用于《圣经:马太福音》:

“【太7:13】你们要进窄门。因为引到灭亡,那门是宽的,路是大的,进去的人也多。

【太7:14】引到永生,那门是窄的,路是小的,找着的人也少。”)

于是,他不再看戴玉,转身,溜溜达达地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。

脚步声远去,铁门发出沉重的呻吟后重重合拢,地下室重归死寂。

戴玉收回目光,旋身坐回电脑前,指尖如飞,再次点开工作文档。

后台程序无声运转,指令程序在后台无声运行。

屏幕上幽蓝的光映着他紧绷的侧脸,他的视线留在屏幕上,一行行冰冷的文字信息以惊人的速度摄入脑海。

海洋馆只是窃取到了消息,但涉入不深。那三本书里的记录,足够打发他们了。

真正有关于生化机构的核心信息,那些关于生化机构践踏人伦的罪恶研究,不是海洋馆有资格触碰的领域。

戴玉用力摇晃着手中的饮料杯,杯底的椰果波霸芋圆疯狂碰撞。

他狠狠吸了一大口,用力咀嚼着弹牙的小料,试图压住心底翻涌的、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冰冷杀意和紧绷的神经。

那劲道的咀嚼感,是此刻唯一的支撑。

有些界限不能被碰触,有些底线不能去逾越。

基因人工培育就己经越过了道德。而机构最初的目标,竟是操控精神、奴役身体本能。

那些人为其涉猎广泛,从药物暗示到神经系统,又自精神催眠到强制性外力控制。

那些人渣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肮脏手段,只为制造绝对服从的“完美工具”。

药物会反噬。神经摧毁不可逆。催眠脆弱而不稳定。外力控制短暂且低效……

他们在贪婪的驱使下撞上了瓶颈,却吸引了更多嗜血的资本。

难道,肆意玩弄生命与意志,也会让人上瘾?

戴玉眼底寒光闪烁。

他们的最终目的居然是妄想成为“神”啊,真是愚不可及。

戴玉思绪纷杂,目光却死死盯着屏幕角落。

他在等待。

等待“超级亮仔”那个小小的、顽强的程序将关键数据安全送抵云端时发出的提示音。

当“超级亮仔”的自卫系统应激启动的瞬间,他就知道,这地下室的主人己经察觉了他的入侵。

但对方按兵不动。

他在等,对方也在等。

一种无声的、致命的对峙。

上传进度条缓慢爬升。

戴玉的手指无意识地抬起,悬停在颈后那片皮肤上方。

那里,曾埋着海洋馆的芯片。

实验样品种类多、需求高。海洋馆恐怕也是买家之一。

这也是他必须支走老同学的原因。

在最终砝码落下,胜券在握前,这场赌命的局,不该拉更多人陪葬。

嗡——

手机屏幕骤然亮起,一条新信息弹入眼帘。

一条鱼的emoji。

戴玉指尖轻点,回了一个发光的灯泡和问号。

“看到消息了。”

几秒后,但晨的回复才慢悠悠地跳出来,接着又是一条。

“我还以为你失联了。”

“我是出公差,又不是搞失踪。前几天有同事在。”

戴玉回复得很快。

“你回来记得帮我带几天小崽子,之后我得去处理点事。”

“行。”

戴玉顿了顿,指尖悬停片刻,还是补了一句。

“自己小心。”

但晨这次回得不算快。

对话框显示“对方正在输入……”,闪烁了几次。

最终,对话框弹出一连串三个大笑的表情。

戴玉紧绷的肩膀骤然一松,几乎能听到骨骼发出的轻响。

他狠狠吸了一大口奶茶,将混杂着芋泥麻薯的奶茶滑入喉咙。

目光放空,落在屏幕上未能关闭的文档页面。

边框遮住了桌面背景的大半,运行窗口又恰好挡住了背景中那个父亲的下半张脸,只留下一双眼睛。

那双莫名透着熟悉感的眼睛。

“如果。”

戴玉犹豫着,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打、删减,最终还是把那个盘旋在心底的、带着点迷茫的问题发了出去。

“……我现在,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
但晨几乎是秒回:“有人惹你了?”

“倒也不是,”戴玉指尖停顿,“好吧,差不多。”

一个紧握的拳头表情跳出来。

“谁欺负你,我揍扁他!”

“没到那份上。”

“别怕。”

但晨的回复带着少年人特有的、近乎鲁莽的笃定,又一个大笑表情紧随其后。

“有我在呢。”

臭小子,口气不小。

戴玉眼底的笑意深了些,手指轻快地敲击。

“你最近忙什么?”

“我在找人。”

但晨的回答很模糊,随即转移话题。

“我接了个剧本,半年后进组。”

“拍戏?周期很长吗?需要我照顾小朋友多久?”

“没有,我是边缘角色,大概跟组半年就收工。不缺钱。后半年小崽子就辛苦你了。”

但晨的回复很利落。

“就现在的局面,你露面安全吗?”

戴玉追问。

“放心。”

但晨的回复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自信。

“抢我的人多了,还都互相不对付,够他们争一阵子的。我总不能坐吃山空吧?”

“别逞强。”戴玉叮嘱。

“你发来的数据我存云盘了,没动。等你回来自己看。你的东西,你不说,我不碰。”

但晨忽然转了话题,发来一个碰杯的emoji。

“我们是搭档嘛,放轻松点。”

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家伙安慰了。

戴玉看着屏幕,心头那股沉甸甸的迷茫感,竟真的被这简单的话语冲淡了几分。

一种奇异的暖流,驱散了地下室的阴冷。

但晨还差一年才成年,但这句“搭档”,却像块沉甸甸的基石。

“哦哦哦!”

但晨又发来一串聒噪的青蛙表情。

“给你的情报,你用上了没?”

“用上了,非常及时!”

戴玉毫不犹豫,手指点动,加了一个大大的竖大拇指表情发了过去。

但晨那边安静了,大概是忙去了。

戴玉放下手机,屏幕上“上传完成”的提示绿得刺眼。

他霍然起身,“啪”地合上电脑,仰头将杯中最后一点混着碎冰的奶茶一饮而尽。

抓起桌上空了的奶茶杯,指关节捏得杯壁微微凹陷,他将其塞进随身携带的塑料袋,身影一闪,消失在昏暗的出口。

终点,是一片被精心打理过的私人墓园,寂静无声。

目标人物如幽灵般立在墓园深处,怀抱一束蓝紫色的鸢尾爱丽丝。

戴玉隐在远处林荫的阴影里,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,目光穿透稀薄的晨雾,落在那个身影。

半小时,如同一场漫长的默哀仪式结束,男人才转身离去。

戴玉的目光扫过那块洁白的岗岩墓碑,上面雕刻着西尊吹号的小天使。

男人身影消失,戴玉才无声地走上前。

墓碑上没有照片,只有一行冰冷的刻字。

“我最可爱的小宝贝,

生活在这个世界只有短短几年,觉得不太满意,就回到了天上。

我爱他,我会带着对他的爱让他安眠。

致我最爱的孩子,但晖。”

但晖?这谁。

戴玉眯起眼,这个名字像根刺扎进脑海。

不过来都来了,不留下什么东西不太合适。

戴玉思考了一下,指尖捻出那本夹着水仙百合书签的书,轻轻一抖,精致的干花书签飘落,悄无声息地躺在墓碑前冰冷的石台上。

他转身,沿着小径下山。

山脚处,另一块石英墓碑闯入视线。

墓碑上只有一张黑白照片,那张脸他记得清楚。

几天前,他的子弹精准地穿过了这个男人的眉心。

墓碑上的字更少,少得冷酷。

照片下面,只有两个冰冷的名词。

“长子,但明”。

戴玉脚步未停,目光刮过那简短的墓志铭。

他绕着墓园快速穿行,锐利的视线扫过每一寸土地,再无发现。

没有第三块墓碑。

那个被所有人刻意遗忘的孩子的痕迹,被彻底抹去了,连一块墓碑都不配拥有。

戴玉心头莫名窜起一股无名火。

他面无表情地走向墓园出口,将那一首提在手里的空饮料杯,看也没看,“哐当”一声,精准地砸进路边的垃圾桶。

胸腔里堵得慌。

为了那个被轻描淡写、像尘埃一样被拂去的孩子,感到一阵尖锐的委屈。

但晨发来的情报清晰地罗列在手机便签里。

“他本来有西个儿子,死了两个,明面上只剩老大但明和老三但星。”

“别在他面前提最小的儿子。那是他的命根子。容不得任何人置喙。”

那另一个呢?就像从未存在过。

无论血缘至亲,还是旁人记忆,都默契地抹去了他的一切痕迹。

明明素未谋面,一股尖锐的、为那孩子而生的悲愤,却蛮横地撕扯着戴玉的神经。

这世界,真是从里到外,都烂透了。

手机屏幕突然亮起,刺眼的光划破阴沉的墓园氛围。

是外卖送达通知。

戴玉只扫了一眼,脚下毫不停顿。

随即,他单手撑住冰冷的铁荆棘高栏,身体轻盈地翻越而出,矫健的身影落在外面。

路边停着租来的电瓶车。

他长腿一跨,油门猛地一拧。

电瓶车发出一声低鸣,载着他迅速融入林荫道的阴影,只留下引擎的嗡鸣在寂静的墓园外回荡。

他的身影汇入车流,如一道迅疾的影子,消失在城市灰暗的天际线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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